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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相识之初到现在,虽然时不时耍宝犯贱,可在某些方面,谭宗明总归是很绅士的。
即便是邬石冲那一吻,他也试探得小心翼翼,何曾像现在这样攻城略地,不容抵抗,甚至连撤守投降都不能让他满意。他迫切地寻找她,放肆地挑逗她,蛮横地要求她的回应。荷尔蒙的气息汹涌冲刷着她的每一根神经,终于她再也守不住理智,端不住矜持了,撕毁降书重新叛出。交颈缠绵间,俘虏变成对手,屈从变成反击,她踮起脚尖,紧紧环住他的脖子,纠缠,追逐,侵略,报复。他揉掐她的纤腰,她啃咬他的双唇,昏暗玄关里上演着无声却激烈的战争,他们势均力敌,他们宁折不屈。
一直到最后,不堪忍耐的谭宗明拦腰抱起汪曼春,几步走进房间,直接把她压上床。
“谭宗明!”
她用手抵住他肩膀,恶狠狠地威胁,“你不怕我再扇你。”
他笑得有点坏又有点可爱,“不怕,你舍不得。”
“哼,自多情。”
“怎么能叫自多情,我们明明两情相悦。”
“你别说了……”汪曼春按住他的嘴。没有她的纵容,形势怎可能演变至此,她似乎不应该再矫情,可从他嘴里说出两情相悦四个字,她的惊慌与恐惧依然无所遁形。就这样了吗?就这样带着所有无法遗忘的爱恨,去接受一个依然流着明家血脉,依然和她支离破碎的前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?
他的眸光清澈透亮,他待她,硬是把四十岁男人成熟世故的心,变成了纯粹,澄明,毫不防备,毫无保留的水晶。
可她却向他隐瞒了一个那么骇人听闻,完全不可见光的秘密。
汪曼春没有勇气看他,不得不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。
“小美,别躲,看着我。”
她微微别过脸,双手攥紧了床单。
“你看,明明提醒过你的。”
他顺势轻咬她的耳垂,慢慢滑到眉梢,然后是眼角,然后是脸颊,以及比脸颊还要滚烫的颈下,“小美,你做人,要诚实一点儿……”
她可以不看他,却无法阻止他的亲吻细碎地流连。那舔吻如焰,在她身上燃起一座又一座烽火,每过一处,他都低念她的昵称,沙哑声音像把他刚吻过的地方又重新抚过一遍似的。他是对的,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,那个虚伪的灵魂还在苦苦挣扎,那个有血有肉有知觉的汪曼春早已沦陷。
“我会遭报应的……”她用手背挡住眼睛,喃喃自语。
“我在你上面,我帮你挡着。”
“流氓……”汪曼春笑骂,出口才发现那语调甜媚得她自己都汗颜。她徒劳地推他,哪里还推得动,棉花般的力道在他眼里根本是欲拒还迎。谭宗明的吻和手和其他一切都越来越不客气,她被他卷裹着坠入情.欲最深处,那是理智道德伦理统统都到不了的禁地。
终于她有点受不了了,求饶似地呜咽,“放手……坏蛋……”
这一次,骂的不是他的用词。
谭宗明半支起身,掠开她脸上的乱发,一面吻她一面低声问,“我是谁。”
“……”什么你是谁,她听不明白,迷离着双眼看着他。
“告诉我,这个坏蛋是谁。”
“是你啊,谭宗明。”
她娇笑着,胸口起伏,气息散乱,“谭宗明,你是个,不折不扣的,大坏蛋。”
被她点名的男人眼神骤暗,喘息间将她压得更紧,攻势更烈。
“那我呢……”她双臂绕在他颈间,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问他,“谭宗明,你知不知道,我是谁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——”
“我只知道,你是我爱的人。”
这是他对她,第一次说爱。
他已经很多很多年,没有用过这个字了。
所有欲说还休的心思,不敢出口的秘密,以及日日夜夜困扰心头不得解脱的束缚与为难,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两世为人,她终于拥有一份完整,纯粹,无关家国或天下,不涉权谋与利益,只为她汪曼春一个人而存在的爱情。
她紧紧地拥抱他,仿佛用尽了一生一世的力气,“谢谢你,谭宗明。”
谢谢你爱我,谢谢你给我爱你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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