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愿望就是接我放学
属于夜的寂静覆盖了整个许宅。
许肆叮嘱裴枕早些休息，就回到了房间，盯手边一本经济学的书，目光涣散，思绪有一半沉浸在方才的他讲述的话里。
感知不到亲人离世的痛苦。
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，但一定是一个人生命中不可抹去的阴影。
现在的裴枕不愿意去接受心理治疗，她不会强迫。
她知道裴枕虽然年纪不大，没有接触过社会环境，连学校都是第一次去，却拥有一个很独立的人格，思想成熟，连幼稚的举动都不曾有过。
生理岁数判定不了心理年纪。
12月一过，就来到了1986年的春天。
几乎是她说什么，在脑子里转一遍，就不用再举其他的例子了。
葛管家替他购买了新的校园制服，重新洗干净，放在房间里。
不少女学生情窦初开，红着脸坐在一旁为他加油，窃窃私语都带着青春的羞涩。
比如被欺负了。法律规定不允许还手，一定要记得还手，但也不能太过激。
淋漓尽致的操控着生命的每一秒钟。
“当然不算作弊，这是你日复一日努力的结果，想要什么奖励？告诉我。”
“裴枕真的好优秀，又聪明，又会打球，长得也好看。”
跟做梦似的。
次数多了，总跟在他屁股后面晃眼的陈世华都有些眼红。
许肆看了看日程安排，拗着下巴。
“噢，不信。”
……
教室安安静静的
许肆认为，裴枕现在的情况，已经完全可以为自己做决定了。
“这么简单的愿望？不改了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抱歉。”
他承认裴枕是比他靓那么一点点，但裴枕收到的告白信都可以订成一本书了，他至今还是一无所获。
许肆也看在眼底，他对自己太苛刻了，是真想满足他的一些愿望，来嘉奖他的自律。
暖春最热的正午，陈世华走到裴枕身边，毫不避讳地问：“大哥，那么多人跟你表白，你怎么不谈个恋爱？”
裴枕接受的很良好。
许肆握着成绩单扫视，怔愣到诧异到目瞪口呆后，竟然久久失语。
这样的对话，在同样的球场，由不同的人群上演了很多次。
裴枕16岁了，仅仅一个冬天过去，他穿的制服就稍稍有些不合身，经常锻炼的缘故，个头蹿得有些高，成为了他们班级里最高的男生。
陈世华认为自己是全校最酷的靓仔，但裴枕来了，世界都变了，变得很黑暗。
她也在平时探讨观念的时候，见缝插针地告诉他，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对的，什么是错的。
许肆剥开签字笔的帽檐，在成绩单家长那一栏上落下自己的名字，顿了顿，她瞥向他，哭笑不得。
“嗯，什么都可以。”
裴枕拿着成绩单，艰难地皱眉，像在承认一些不光彩的事迹，声音也轻：“不知道算不算作弊，课程上教的内容，我很早之前就跟国外的教授们学过了，所以我有更多时间去学习其他副科，学的很轻松。”
“我看那些个小公子哥都喜欢玩车，你要也感兴趣，我可以给你买一辆新款的跑车，就是你现在不能开，但可以让家里的司机载着你兜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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